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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高中寒假作业

昨天接到也闲书局的短信,新冠疫情这三年,我在书店消费积分13285,可兑换购书金额132元。

这三年,不知不觉在也闲竟然买了13285元的书。在当当和多抓鱼任一平台上的消费金额,都只会比这个多。所以这三年买书花了接近5万元。这个金额在现在,可以付一套房的首付了,但家里只是客厅多了两面书墙千余本书而已。

前天在微信里抢到政府促消费发放的100元购书抵扣券。今天进城去买药,顺便去也闲书局用抵扣券和积分兑换的书款给花卷买了林汉达、曹余章的《上下五千年(珍藏版)》。这套书以故事讲历史,按时间顺序编排了262个历史故事,从开天辟地的神话,钻木取火的传说到乾隆禁书修书,曹雪芹写《红楼梦》,涉及到中国文明发展史的方方面面。在2月13日开学前,花卷要读完这三册,74万字,然后完成我布置的作业。

我小学四五年级时,阅读饥渴到只要是有字的东西都忍不住要读一读。有天,邻居家上中学的一对儿女得到工程师父亲送给他们的一套《世界上下五千年》,我见到立马两眼放光,恨不得抱起来就啃,是真的想用嘴巴去啃。这种饥饿感不是饥肠辘辘腹中空空,而是一种从头顶贯穿到屁眼的亟待填补的空虚,现在浸泡在电子产品里铺天盖地碎片化信息的城里孩子们是感受不到,也无法理解这种空虚感和饥饿感的。我家买不起,爸妈也不会买,只好软磨硬泡想借这套书来读,但邻居家儿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借。努力了几天,尝试了七八次,终于那儿子极不耐烦地随手抽了其中一本递给我,并要求他什么时候要看,我就要什么时候还他。我忙不迭答应,怕他反悔,拿过来就读,读完就赶快还回去,希望能借到下一本。然而没能再从他们家借到任何一本书。到现在我还记得读过的这本里面的“来克星顿枪声”这一页的插图,这是我对漂亮国的认知启蒙。

因2022年12月突然的社会面放开,导致师生全部感染新冠而提前于12月21日放假到今天,寒假已经开始快20天了。新冠阳了的师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学生也在问寒假作业是什么,于是今天发出了初高中的寒假作业内容:

六年级的寒假作业是阅读林汉达、曹余章的《上下五千年》,在2月10日前完成并提交一篇不低于600字的中国五千年概述。

七八年级的寒假作业是阅读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在2月10日前完成并提交一篇不低于1000字的人类简史概述。

出国留学预备班(高中)的寒假作业是阅读尼尔·麦格雷戈的《大英博物馆世界简史》,在2月10日前完成并提交一篇不低于4000字的大英博物馆世界简史概述。

因为五年级语文老师布置的寒假作业里已经有阅读写作内容,所以我就不增加他们的作业量了。

乡下人进城

终于不再拿新冠病毒说事了。新冠就是一场病毒性感冒,谁没有感冒过?除了去医院还要核酸阴性(费解),连乘坐公交车都不需要绿码了。

昨天,下午带花卷在六广门的也闲书局呆了两个小时,遇到秋蚂蚱和高姐,闲聊几句,蹭了一壶茶,买书几种。忘了几种。晚上要带花卷看小剧场话剧,所以只带走王鼎钧的《山里山外》和沙孟海的《印学史》,其余的书就寄存在收银台,拜托店长元旦前后《也闲小记:2022》印出来再一并打包发给我。沙孟海的《印学史》买了两本,一本自己读,一本送给曙光老师。曙光老师是书法老师,送他的书,我都不敢题赠,班门弄斧会更显拙。

离开也闲书局,从六广门走到小十字,花卷看到路边装修有特色的店就会停下,边拍照边赞叹不已,“爸爸,我们真的是乡下人啊!”花卷这么说,让我想起我们已经好久都没进城了。在觉园禅院对面的巷子里吃了炒饭后,还有一个小时话剧才开始,就去了南国花锦。上一次在南国花锦摆摊卖手工皂已经是三年前疫情刚开始时。花卷在那里看什么都新奇,看到商家印赠的宣传资料都要收集起来放进我的书包,说是要带回家做手账素材。十足的乡下孩子。

提前十分钟进场,和熊猫、香蕉两位老师见了面。晚上七点半,小剧场话剧《金枝玉叶》开演。满座。花卷全场笑个不停,“想不到爸爸会写出这么油腻的戏,哈哈哈……”她说。喜剧嘛,就是要开心。

目前我总共就参与了两个剧本和填了三首歌的词,都是和熊猫老师合作。

散场到家,给熊猫老师发微信说,我不会参与她的下一部戏了。一是希望她能真正独立完成,最终形成自己的风格;二是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演员,修改剧本去贴合演员对我来说比较困难;三是小剧场的演出如果要最大限度达到剧本想表达的,就需要编剧跟着排练,参与讨论,现场微调,这个时间对我来说很难协调。

这个戏总共演了三天(三场)。最终能搬上舞台,太不容易了

花卷微游学 | 恋恋不舍也包子

今天花卷的微游学,从“贵阳八景”之一的“鳌矾浮玉”甲秀楼开始。早上甲秀楼前南明河边,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在写生。花卷站在旁边默默学习了半小时。离开后对我说:“真好啊,在哪里都可以学到新东西。”

沿着南明河步行几百米,内里空气污浊,大多数店家关门闭户,寥寥几家开门的也门庭冷落的阳明古玩城让花卷想象不出这条河边小道改造前人头攒动的盛况。

古玩城旁的黔明寺里,各盂兰盆法会登记处都有老年妇女在填写简单的表格。寺外池塘,荷花茂盛。我说“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花卷接“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只是此歌声非彼歌声,池旁有好几个老年妇女卡拉OK天团,正自我感觉良好的在大音量荒腔走板引吭高歌。我常常佩服她们无所畏惧的勇气。

离开黔明寺,步行几百米去到市级文物保护单位,“贵州银行”创办者之一戴蕴珊建于1925年的别墅。别墅一、二两层看起来是高级服装定制商店,三楼藏有一个很小的只一面墙有书架的“达德书店”和咖啡馆。受书店布局的启发,花卷在速写本上创作了一条手账贴纸画。

中午到也闲书局。花卷对书局的灌汤“也包子”赞不绝口,我们一气口服了十余枚后,进店我选书,花卷喝着书局赠送的冰爽百香果红茶,在店里书桌上继续她的创作。我们在书店四个小时,花卷完成了她的画,我购书十余种:

(明)文震亨《长物志》、黄仁宇《中国大历史》、立山《九刺客》、钱钟书《谈艺录》、张宏杰《倒退的帝国:朱元璋的成与败》、张中行《文言常识》、“贵州杂谈”系列之周胜《旮旮角角贵州史》,“现代世界佛学文库”之《胡适禅宗研究文集》和平野显照《唐代文学与佛教》,以及今天唯一的外国文学作品——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之一硬面精装网格本纪伯伦《泪与笑/先知》。我读不太懂国外的诗和现代诗,但买这本纪伯伦诗集,是因为一翻就翻到了冰心译的《沙与沫》中“忧愁是两座花园之间的一堵墙壁”、“当你的欢乐和悲哀变大的时候,世界就变小了”、“春天的花朵是天使们在早餐桌上所谈论的冬天的梦想”这样的诗句时,我就决定要再粉纪伯伦了。上一次粉他,是十年前第一次读到《先知》时。

离店时,花卷对“也包子”恋恋不舍,我们讲好下周再到也闲吃包子。

这么多书,读完差不多要一年。管他的,今晚先读纪伯伦。

人与人的差距,我想最大就在于,别人十几岁时就读到了纪伯伦,而我四十几岁了才开始慢慢读出纪伯伦的好。“聪明把聪明归功于我,愚钝把愚钝归罪于我。我想,他俩都是对的。”

到书六

收到了也闲书局打包发来的六本书,是这段时间付款未取的五种作者签名本和何兆武的《上学记》。发货前,书店发来照片,说:“毛豆老师,您核一下是不是这些。”我这个记性,哪点会记得哪天买了哪本书嘞?老实回复:“其实我也不记得买了哪些。所以,麻烦把已付款寄存在收银台我名下的书,有几本算几本,都一并打包发来吧。”

买《上学记》,是因为买不到四月在香港出版的《上班记》。那种已经出版但哪里都买不到的书,多半说的是常识,说的是真话。在满世界都讲假话的社会,讲真话的都是异类;但也只有异类自己心里清楚,所谓“正常”的才是不正常的。

五种作者签名本是孔学堂书局“贵州杂谈”系列之一,龚雪《贵州茶谈》;卢惠龙散文集《目送集》、冉正万短篇小说集《鲤鱼巷》,顾静《闲庭静语》、《古画藏美:中国画中的博观雅赏》。

还是想关闭这个博客。

从个人记录的角度, Word已完全足够;从公共传播的角度,个人的记录有什么公共性?有什么好值得传播的?哪天决定关闭,就关闭了罢,就像之前的评论功能,关闭了也就关闭了。

今夜枕边书,《鲤鱼巷》。

重温与初读

午后,小雨,篱笆、院墙上的蔷薇,把花瓣洒了一地。

太座陪着小儿午睡,女儿陪我在客厅书房看书。

孔学堂书局“贵州杂谈”系列,周之江的《逛吃贵州》女儿很喜欢,读过好几遍,今天想起又从架上抽出来,边翻边吞口水。她看到扉页有周之江给我的题签,问:“爸爸,写书的周之江和你是朋友吗?”

“嗯……”我认真想了想,说:“只是见过几面,说过不多几句话而已,算不上通常意义上的朋友,最多是作者与读者的关系。”

听我这么回答,女儿颇有点小失望,又拿起同一个系列,余未人的《余的贵州札记》,问:“这也是你认识的吗?”我摇头,“这个作者爸爸我是既不认识,也没读过她的书。”

“那这本书上也有签名。”

“这也是也闲书局签售时买的,但还没读过。”这缘于2022年元旦节假期,穷人穷时穷读书的我定下后续买书的三个原则:非作者签名钤印不买;非立志必读完者不买;非也闲书局所售不买。

自从几年前女儿在书房乱翻书,无意间看到一本书扉页上有作者给我的题签,碰巧那人与我较熟,从那时起她每当在书架上发现签名本或签赠本,就都以为我与作者是朋友。或许她慢慢长大,发现爸爸只是一个没什么拿得上台面值得一说的特长爱好,只是没事喜欢翻翻书的乏味老头后,会更失望罢?

卡尔维诺认为,经典作品的标志之一,就是“即使初读也好像是在重温”。但我觉得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经典作品也是即使重温也好像是在初读。里尔克《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虽然是读第三遍,但每一次都像初读,都有不同的收获,或许这就是两千五百多年前孔子说的“温故而知新”。

“艺术品都是源于无穷的寂寞。

让你的判断力静静地发展,发展跟每个进步一样,是深深地从内心出来,既不能强迫,也不能催促。一切都是时至才能产生。让每个印象与一种情感的萌芽在自身里、在暗中、在不能言说、不知不觉、个人理解所不能达到的地方完成。以深深的谦虚与忍耐去期待一个新的豁然贯通的时刻:这才是艺术地生活,无论是理解或是创造,都一样。

愿你自己有充分的忍耐去担当,有充分单纯的心去信仰;你将会越来越信任艰难的事物和你在众人中间感到的寂寞。以外就是让生活自然进展。”

这让我想起每天上课,与学生在一起的那几十分钟里,都是“以深深的谦虚与忍耐去期待一个新的豁然贯通的时刻”。

世事不堪,唯有读书

为了活下去,也闲书局在这个“五·一”期间部分书籍三至五折促销。不是到了紧要关头,谁会贱卖自己的心头好?世事如此,谁又不是苟活人世?读者与书店,这一对病友,谁离开了谁都是死路一条。

把一直想买但一直不舍得买的的书列了张单子发给书局。穷时穷人穷读书,一来了一个贫士的心愿,二来病友互相喂一口药,吸一口氧,苟延残喘些时日。

民主与建设出版社“汗青堂丛书”:

加勒特·马丁利《无敌舰队》

德斯蒙德·苏厄德《骑士团九百年》

托马斯·阿斯布里奇《战争的试炼:十字军东征史 》

龙沛《重归一统:宋初的战与和》

休·肯尼迪《大征服:阿拉伯帝国的崛起 》

蒂姆·克莱顿《滑铁卢:决定欧洲命运的四天》

罗德里希·普塔克《海上丝绸之路》

阿利斯泰尔·霍恩《凡尔登战役:荣耀的代价,1916》

谷川道雄《隋唐世界帝国的形成》

阿利斯泰尔·霍恩《巴黎陷落:围城与公社,1870—1871》

川胜义雄《魏晋南北朝》

商务印书馆“小书虫系列”

安德烈·纪德《纪德读书日记》

A.S.W.罗森巴哈《猎书人的假日》

安德鲁·朗《书海历险记》

巴顿·伍德·柯里《书林钓客》

威廉·罗伯茨《伦敦猎书客》

虽然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多半买来也读不下去,就像书架上买来放了多年一直鼓不起勇气开始读的乔伊斯《尤利西斯》,但我还是觉得,没有《追忆似水年华》的书架,是不完整的。

书十四

家住东郊乡下,每次进城去城北的也闲书局,都是一条熟路熟街景。明天学生返校注册报到,下午从学堂去也闲取购买的中文课必读书和辅助教材,从城南到城北,道路街景竟完全陌生,只好跟随导航。愈发喜爱乡下的静谧和变化缓慢。

除了学生的必读书,顺便取了我自己的四本书。

沈昌文《也无风雨也无晴》、周立民《躺着读书》两本,都是海豚出版社硬面精装。章太炎《国故论衡》去年十月买的,暂存在收银台后面的书架,去几次店里走时都忘了拿,这次总算是店长把这本书和上周末在店里签售的余未人的《余的贵州札记》装在一起才没又落下。没读过余未人的书,买这本《余的贵州札记》签名本纯粹因为是也闲的活动。

今天的书,最喜欢商务印书馆据一九一〇年日本秀光舍印行的《国故论衡》先校本影印,二〇一五年八月一版一印硬面精装,繁体竖排《国故论衡》。书后附八页章氏亲笔修定之朱墨二色蝇头细字。《国故论衡》是章太炎最重要的著作之一,是他辛亥前在东京讲国学的核心内容。只是要读这一本,怕是要拿出一年的时间来才行。穷人穷时穷读书,喜欢,没办法。

上周日给女儿买的十本东野圭吾二手书也到了。晚上从菜鸟驿站取回来,女儿就挑了两本作枕边书。

袖手人

客厅书架上的近千本书,女儿已经读过了六百多本。上午把女儿读过或我短时间内不会用到的大概三百本书,搬到了楼下书房,换了一百多本上来。

床头的一百多本书,少量年代久远的拿去了书房,大多数都上了客厅的书架。床头只留了五六本闲书。

二〇二二年的新年愿望是今年只读一本书,《王维诗全集》。不可能实现的才是愿望,可能实现的那叫目标。

家里的书是真正这辈子不睡觉也读不完了。今后买书就只三个原则:非作者签名钤印不买;非立志必须读完者不买;非也闲书局所售不买。穷人穷时穷读书,“天下关心事,山中袖手看。”“凭栏一片风云意,来做神州袖手人。”正好借江湜和陈三立两副对联一用。

上周末,向曙光老师讨了两只小楷毛笔和一册文徵明书嵇康的《琴赋》。到手发现对新手来说,《琴赋》不可攀。“这个年龄才来写字,又是小楷,很难见成绩啊。”曙光老师不无担忧。我说不是为了写出什么,只是写给孩子看,“从游”嘛,就像读书,大人每天都读,家里到处是书,慢慢孩子就养成阅读的习惯了。从元旦开始,每日写古诗词小楷数页,女儿日日跟随,甚悦。

熊猫老师约春节假期见个面,说要再写个剧本。我不想写。想用那时间带娃、看书、写字。用太座的话说就是,我不需要再通过这个证明什么。

笔名、签名钤印本和也闲的《书店小记》

笔名

“你这个笔名不行嘛。”太座一脸嫌弃。

“哪个?‘远行客’?这个来自‘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嘞。古诗十九首嘞!”我说。

“啊又咋个?又没得人晓得是你。”

“笔名这个东西不就是这个作用么?我第一次写剧本,砸了,也没人知道是我;炸了,吔!运气还阔以。多安逸。”

签名钤印本

上个周末,周之江在也闲书局签售他的新书,我向书局订了一本。昨天收到书局快递来的“贵州杂谈”第一辑《逛吃贵州》签名钤印本。孔学堂书局二〇二一年十月一版一印。作者周之江在扉页上自右至左用毛笔题:“毛豆好吃下回再写/黎明兄正/辛丑之江/又及作者简介已换可以不吐槽否”。这三十个字,于我就是一篇小文章,有妙处也有故事。可惜我认不得“之江”二字旁一枚朱文印章是什么字,但不妨碍其可爱。

书名《逛吃贵州》,这里的“毛豆”是个“一石二鸟”的梗,我曾用网名“黔山毛豆”,而“毛豆”也是个吃食,不论是盐水煮还是糟辣椒炒肉,做得好都美味。说“下回再写”,估计明年会出第二本。

称我“黎明兄”,周之江实在自谦太过。不但他年龄比我大几岁,在读书、写字、治印上取得的成就和社会地位,于我都当影视剧看——这种人竟然活在我的现实生活里面,这不科学,也不真实。

“作者简介已换可以不吐槽否”,这就是个差点成为事故的故事。去年四月十八日,翻完《大时代的小注脚》,随手敲了一点读后感,随后被“好事者”转发给了作者周之江。“不吐槽否”这句说的,就是我读罢《大时代的小注脚》,“这本书啊,除了作者的自我介绍,其他内容都好”这个“感言”。

《书店小记》

也闲书局高姐,昨天发了一张局座秋蚂蚱理书的照片,配了“理书人”三字。局座自称书局主理人,我在照片下面故意问:“‘主理人’就是主要的理书人吗?”

今天,也闲书局最主要的理书人局座秋蚂蚱发了一段文字,配了三张图,说:“书店今年弄了一个看起来像书一样的东西。我在一年内写了七万多字《书店小记》,我也没想到。做出来是留个想头。该东西只送不卖。书店也不会像塞广告一样扫街。让我们保有一点颜面。印数不多,送完为止。图片是打样品。从印刷厂出来要八天左右。”我志在必得,忙给书局客服号留言,请“千万千万,务必务必,留一本书局全体老师的签名钤印本给我啊!”

寸进

读毕来新夏《述见闻》,得傅耕野一联。上联“不足处甚好”,下联“偶然者亦佳”。上联正好我用来评这本书,下联或许合用在也闲书局购书一事上,我补个横批“日进一寸”。

来新夏《述见闻》,为其“古今人物谭”三种之三,收卒于一九五〇年后人物往来杂忆。第一种《评功过》,为上古至鸦片战争前。第二种《辩是非》,记一八四〇至一九四九年间人物。三种均不过小十万字,口袋本,适合随身携带,随走随读填补时间空隙的累积寸进。

《述见闻》中文章,几篇历史痕迹明显,如“XX同志出生于渐趋没落的封建官僚家庭”,“XX同志具有一颗热爱XX和XX的丹心”,读来乏味。其它杂谈杂忆师友情谊,还算可读,但于功利来说也无甚用处,算是又一本无用之书。这样的书,自有它的妙处。一来阅读轻松,顺便增点见闻,如书中多处提到其《北洋军阀史》的写作缘起和历程,而这套百多万字的书,正好在我床头侍寝,只是还没翻到这个牌子,待读。二来作为前后阅读的缓冲和放空,极为有益。如果理论性、学术性的“硬书”是“阅读“这个瓶子里装的一块一块石头,那这样无用的书就是一把细沙,以为瓶子装满了,一把细沙下去,竟发现尚有大把空间可、待填充,又或可是几种不同“硬书”间的缓冲剂或合粘合剂也未可知。由此,就想买《评功过》《辩是非》两本来看看。

在微信给也闲书局留言:

老师好!

十月在店里购得来新夏“古今人物谭”系列三种之《述见闻》一种和《北洋军阀史》一套。今天翻完《述见闻》,觉得还算可读,想再看看《评功过》《辩是非》,不知店里有没有?

很快,店里回话说没有,不过下次进书时可以一并帮我进。于是劳烦书局到货了给我各留一本。

背痛日甚,若无太座所购黄道益药油早晚加持,早已坐立难安,茶饭不思,无心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