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记1606】金性尧《闲坐说诗经》

不晓得为什么,金性尧的《闲坐说诗经》家里有两个版本,都是北京出版社“大家小书”丛书之一种。2019年读过的是2012年1月1版1印的平装本,早上在书架上看到2016年7月1版1印的硬面精装本,正好周六“也闲谈”要开始讲《诗经》的主题,重温一遍。

《诗经》“风雅颂”,金性尧认为“风”的解释,较为统一的说法是乐调,区分的特点在国别,即一国有一国的方言和腔调,所以《秦风》就是陕西腔,《郑风》就是河南腔,《唐风》就是山西腔。我觉得是说法之一种,因为觉得“风”不只是腔调,还应有内容的含义,如风俗、风物之不同。

“雅”,书中列出的解释有两种。一是“雅通夏,夏为西周王畿旧称,标明作品产生地在今陕西境。”二是引顾颉刚认为“雅”是一种乐器,“以节乐之器为乐调名的例子,后世尚有以梆子名秦腔,以坠子名豫曲,以及京韵大鼓。”此二说我都不赞同,因为如果是表地名,就可归为“风”,而不必单列为“雅”,而且还有大小之别。

“颂”,“一般解释为歌功颂德,但这是余义,本义为仪容。”“颂诗都是舞蹈时的容状,《商颂》意为‘商的样子’,《周颂》意为‘周的样子’。”下段又说“但并非所有《颂》诗都是舞曲,有的也是祭歌。”这个解释我也不太敢赞同。因为如果“风”的主角和对象是平民,“颂”的主角和对象应该就大致不会是面对民众的。如果是对上天和先祖,那要强调的就不应该是外在的“样子”,而是内容,内容就应该是赞颂,否则与“风”又有什么不同?

所以,金性尧所选取的,对“风雅颂”的各家解释,或者也可以理解为金性尧的解释,我认为都多流于对外在形式的解读。其余诸篇,于我都是“说法之一种”,认同度不高。

2019年第一次读这本书时,是我的文史地跨学科自编教材1.0版本初编成日,将这本书列为推荐书籍,当时对书中的种种说法不曾存疑。为什么隔了几年再读,就有这么些疑问呢?所谓“温故而知新”、“学不可以已”,“好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或许大抵如此?

金性尧《闲坐说诗经》,北京出版社“大家小书”丛书之一种,2016年7月1版1印,硬面精装。总阅读量第1606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