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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书

早上带花卷出门,进城去九华大院附近的笃也书屋,给上周买了“皂办处”手工皂的郎老师送货。郎老师在笃也书屋工作。

到了笃也,没见到郎老师,她回微信说开会去了。闲逛了半小时,我没找到想读的书,花卷倒是选了两本喜欢的,结账会员65折,顺便把皂请前台转交。

路过味研所,“据说这里的面味道很不错”我对花卷说。“可惜现在才十点半,还不饿。谁开的?”花卷问。

“这家店的老板是也闲书局的股东之一,和笃也书屋的管理团队也是老朋友。”

“那就是说你也认识他们啰?”花卷惊讶的表情有点故作夸张。

“碰巧,都算是认识。”我说。

走路去了省府路的手账文具店后,继续步行前往也闲书局。路上吃了一碗湖南面。在零下3℃的天气逛街,一碗热汤面下肚,浑身舒畅。

在也闲书局,花卷喝着书局特别赠送的毛峰茶,看她在笃也书屋买的两本书,我鼓励她开始在手账里做读书记录后,就一架一架去找书。中间秋蚂蚱来了,一本一本看我找来放在桌上的书,看到尼采的《教育家叔本华》,问:“涂尔干的读过没?”。

“没。”

“那你来。”我跟着走到教育书区,他从书架上先抽下来涂尔干的《教育思想的演进》,“这个可以读一读。”递给我。又抽下来约翰·洛克的《教育漫话》,递给我。“布尔迪厄呢?”他回头看着我问。

“要。”

他又抽下来布尔迪厄的《国家精英》,“把这几本读了就知道西方教育的起源和核心了。”

走回他的办公室,闲聊半小时,得一睹他二十几岁时读书的抄书本。他说那时候穷(绝大多数中国人都如此),买不起书也没什么书看。一发现新华书店有内部发行的书,就撺掇朋友买下,借来读。书是要还的,于是就抄。一脸的追忆逝水年华。看了手抄本,我就明白为什么这么些年我还做不成一个诗人的原因了,那就是一个文艺青年的必修课和基本功。继续聊了2023年《也闲小记》出不了的原因种种,聊了易中天的“易中天中华史”已被全部下架……

末了,一起感慨当下的不堪、苦闷,以及没有时间读书。我们都有一种阅读的饥饿感,看着满架的书,都想读,总觉得自己读的书还不够。“读书是无用的,但是事关彼岸。”我赞同,“‘一个人的阅读史,就是他的思想成长史’,我忘了是谁说的了。”

“不过不管怎样,至少还有书可以读。”我说。

“对!至少还有书。”

今天在也闲书局购书十种——

商务印书馆“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三种:布尔迪厄《国家精英》、约翰·洛克《教育漫话》、涂尔干《教育思想的演进》;尼采《教育家叔本华》、赫尔曼·黑塞《荒原狼》、让·埃默里《变老的哲学:反抗与放弃》、道格·桑德斯《落脚城市:最后的人类大迁移与我们的未来》、戴维·希普勒《穷忙》、易中天《易中天中华史:禅宗兴起》、钱锺书《钱锺书集:宋诗选注》。

结账把书放进书包里时,手里拿着“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三种对花卷说:“2024年,如果能读完这三本……”

“那就是大成就了。”她说。

“对,大成就。”

今晚吃鸡

昨天周六,下午去了也闲书局,听了一场闲扯,买了一本书。

闲扯是《太后西奔:帝国晚期的仓皇与激荡》一书的作者谭木声、也闲书局的秋蚂蚱和一位嘉宾,三人对这本书一个半小时的摆谈,现场大概三十人围观。

买了一本书,《太后西奔:帝国晚期的仓皇与激荡》,请作者谭木声签了名。今天翻了四分之一,对晚清戊戌变法、义和拳的史料和分析又有新知,对新学期中国史晚清部分又得补益。争取今明两天看完,所以今晚枕边书就还是这本。感觉作者肉身的品相和言谈不及这本书的内容,还是钱锺书说的,喜欢吃鸡蛋不须认识下这个蛋的母鸡。读书就好了,至于作者什么样,不重要,也不必重要。

关于义和拳,想起架上有一本止庵《神拳考》还没读。

明天返校,新学期提前一周开启。

【读书记1310-1314】也闲买书小读记

清明节,放假一天。上周六(1号)已经全家去安顺上坟,今天在家休息。

去了一趟也闲书局。把春节后发来的10套也闲文创(每套为1本《也闲小记:2022》、一盒10枚书签和一个帆布包)中的6套带了过去,把陆陆续续付了款还没取的书拿回来,又顺手买了几本。寄存在收银台的书,今天看小票,最早的一本是2022年12月10日付的款。

今天买的都是“小书”,一是内容上不讲“大道理”,也不谈学术,只是随笔类容易读的短篇;二是开本小,口袋里一塞随走随读的口袋本,不过都很喜欢。

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1版1印的《世界艺术欣赏:日本绘画艺术》,内里为《日月山水图》、《松岛图》、《白梅图》、《不动明王童子像(青不动)》等二十余张明信片,张张精美,可任意撕下其中一张来使用而不损坏小册子。喜欢。就是文字介绍少了。五折会员价,买了两本。一本自己留着,一本准备送给曙光老师。他在幸福学堂当了五年的艺术老师,上完这最后一个学期的课就要离开了。能和我东拉西扯几句字与画与文玩的人,在学堂也就只他一人而已(总阅读量第1310本)。

中国画报出版社“惜分飞”系列之二种:《残佛的沉睡:晚清民国时期中国佛像遗迹》和《菩萨的微笑:晚清民国时期中国菩萨像遗迹》,2019年1月1版1印,五折会员价。这是两套明信片,均为常盘大定和关野贞所拍摄的黑白照片。常盘大定(1870 – 1945)是研究中国佛教之学者,日本古建筑学家,1920年后五次来华;关野贞(1868-1935)是日本的建筑史家,在中国建筑与美术史方面颇负盛名;两人合著有《中国文化史迹十二册》。这“惜分飞”系列之二种,都是几十张明信片装在黑色缀金的硬纸盒里,只是看看就觉得厚重。大爱。可惜无人可分享(总阅读量第1311、1312本)。

海豚出版社“故宫秘境文丛”两种,祝勇的《慈宁花园:艳与寂》和《武英殿:李自成在北京》,硬面精装口袋本小书,4.5万字的3.9万字,2015年11月1版1印。海豚出版社的精装书都漂亮,如果不是五折会员价,简直就是抢钱(总阅读量第1313、1314本)。

初高中寒假作业

昨天接到也闲书局的短信,新冠疫情这三年,我在书店消费积分13285,可兑换购书金额132元。

这三年,不知不觉在也闲竟然买了13285元的书。在当当和多抓鱼任一平台上的消费金额,都只会比这个多。所以这三年买书花了接近5万元。这个金额在现在,可以付一套房的首付了,但家里只是客厅多了两面书墙千余本书而已。

前天在微信里抢到政府促消费发放的100元购书抵扣券。今天进城去买药,顺便去也闲书局用抵扣券和积分兑换的书款给花卷买了林汉达、曹余章的《上下五千年(珍藏版)》。这套书以故事讲历史,按时间顺序编排了262个历史故事,从开天辟地的神话,钻木取火的传说到乾隆禁书修书,曹雪芹写《红楼梦》,涉及到中国文明发展史的方方面面。在2月13日开学前,花卷要读完这三册,74万字,然后完成我布置的作业。

我小学四五年级时,阅读饥渴到只要是有字的东西都忍不住要读一读。有天,邻居家上中学的一对儿女得到工程师父亲送给他们的一套《世界上下五千年》,我见到立马两眼放光,恨不得抱起来就啃,是真的想用嘴巴去啃。这种饥饿感不是饥肠辘辘腹中空空,而是一种从头顶贯穿到屁眼的亟待填补的空虚,现在浸泡在电子产品里铺天盖地碎片化信息的城里孩子们是感受不到,也无法理解这种空虚感和饥饿感的。我家买不起,爸妈也不会买,只好软磨硬泡想借这套书来读,但邻居家儿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借。努力了几天,尝试了七八次,终于那儿子极不耐烦地随手抽了其中一本递给我,并要求他什么时候要看,我就要什么时候还他。我忙不迭答应,怕他反悔,拿过来就读,读完就赶快还回去,希望能借到下一本。然而没能再从他们家借到任何一本书。到现在我还记得读过的这本里面的“来克星顿枪声”这一页的插图,这是我对漂亮国的认知启蒙。

因2022年12月突然的社会面放开,导致师生全部感染新冠而提前于12月21日放假到今天,寒假已经开始快20天了。新冠阳了的师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学生也在问寒假作业是什么,于是今天发出了初高中的寒假作业内容:

六年级的寒假作业是阅读林汉达、曹余章的《上下五千年》,在2月10日前完成并提交一篇不低于600字的中国五千年概述。

七八年级的寒假作业是阅读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在2月10日前完成并提交一篇不低于1000字的人类简史概述。

出国留学预备班(高中)的寒假作业是阅读尼尔·麦格雷戈的《大英博物馆世界简史》,在2月10日前完成并提交一篇不低于4000字的大英博物馆世界简史概述。

因为五年级语文老师布置的寒假作业里已经有阅读写作内容,所以我就不增加他们的作业量了。

乡下人进城

终于不再拿新冠病毒说事了。新冠就是一场病毒性感冒,谁没有感冒过?除了去医院还要核酸阴性(费解),连乘坐公交车都不需要绿码了。

昨天,下午带花卷在六广门的也闲书局呆了两个小时,遇到秋蚂蚱和高姐,闲聊几句,蹭了一壶茶,买书几种。忘了几种。晚上要带花卷看小剧场话剧,所以只带走王鼎钧的《山里山外》和沙孟海的《印学史》,其余的书就寄存在收银台,拜托店长元旦前后《也闲小记:2022》印出来再一并打包发给我。沙孟海的《印学史》买了两本,一本自己读,一本送给曙光老师。曙光老师是书法老师,送他的书,我都不敢题赠,班门弄斧会更显拙。

离开也闲书局,从六广门走到小十字,花卷看到路边装修有特色的店就会停下,边拍照边赞叹不已,“爸爸,我们真的是乡下人啊!”花卷这么说,让我想起我们已经好久都没进城了。在觉园禅院对面的巷子里吃了炒饭后,还有一个小时话剧才开始,就去了南国花锦。上一次在南国花锦摆摊卖手工皂已经是三年前疫情刚开始时。花卷在那里看什么都新奇,看到商家印赠的宣传资料都要收集起来放进我的书包,说是要带回家做手账素材。十足的乡下孩子。

提前十分钟进场,和熊猫、香蕉两位老师见了面。晚上七点半,小剧场话剧《金枝玉叶》开演。满座。花卷全场笑个不停,“想不到爸爸会写出这么油腻的戏,哈哈哈……”她说。喜剧嘛,就是要开心。

目前我总共就参与了两个剧本和填了三首歌的词,都是和熊猫老师合作。

散场到家,给熊猫老师发微信说,我不会参与她的下一部戏了。一是希望她能真正独立完成,最终形成自己的风格;二是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演员,修改剧本去贴合演员对我来说比较困难;三是小剧场的演出如果要最大限度达到剧本想表达的,就需要编剧跟着排练,参与讨论,现场微调,这个时间对我来说很难协调。

这个戏总共演了三天(三场)。最终能搬上舞台,太不容易了

花卷微游学 | 恋恋不舍也包子

今天花卷的微游学,从“贵阳八景”之一的“鳌矾浮玉”甲秀楼开始。早上甲秀楼前南明河边,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在写生。花卷站在旁边默默学习了半小时。离开后对我说:“真好啊,在哪里都可以学到新东西。”

沿着南明河步行几百米,内里空气污浊,大多数店家关门闭户,寥寥几家开门的也门庭冷落的阳明古玩城让花卷想象不出这条河边小道改造前人头攒动的盛况。

古玩城旁的黔明寺里,各盂兰盆法会登记处都有老年妇女在填写简单的表格。寺外池塘,荷花茂盛。我说“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花卷接“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只是此歌声非彼歌声,池旁有好几个老年妇女卡拉OK天团,正自我感觉良好的在大音量荒腔走板引吭高歌。我常常佩服她们无所畏惧的勇气。

离开黔明寺,步行几百米去到市级文物保护单位,“贵州银行”创办者之一戴蕴珊建于1925年的别墅。别墅一、二两层看起来是高级服装定制商店,三楼藏有一个很小的只一面墙有书架的“达德书店”和咖啡馆。受书店布局的启发,花卷在速写本上创作了一条手账贴纸画。

中午到也闲书局。花卷对书局的灌汤“也包子”赞不绝口,我们一气口服了十余枚后,进店我选书,花卷喝着书局赠送的冰爽百香果红茶,在店里书桌上继续她的创作。我们在书店四个小时,花卷完成了她的画,我购书十余种:

(明)文震亨《长物志》、黄仁宇《中国大历史》、立山《九刺客》、钱钟书《谈艺录》、张宏杰《倒退的帝国:朱元璋的成与败》、张中行《文言常识》、“贵州杂谈”系列之周胜《旮旮角角贵州史》,“现代世界佛学文库”之《胡适禅宗研究文集》和平野显照《唐代文学与佛教》,以及今天唯一的外国文学作品——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之一硬面精装网格本纪伯伦《泪与笑/先知》。我读不太懂国外的诗和现代诗,但买这本纪伯伦诗集,是因为一翻就翻到了冰心译的《沙与沫》中“忧愁是两座花园之间的一堵墙壁”、“当你的欢乐和悲哀变大的时候,世界就变小了”、“春天的花朵是天使们在早餐桌上所谈论的冬天的梦想”这样的诗句时,我就决定要再粉纪伯伦了。上一次粉他,是十年前第一次读到《先知》时。

离店时,花卷对“也包子”恋恋不舍,我们讲好下周再到也闲吃包子。

这么多书,读完差不多要一年。管他的,今晚先读纪伯伦。

人与人的差距,我想最大就在于,别人十几岁时就读到了纪伯伦,而我四十几岁了才开始慢慢读出纪伯伦的好。“聪明把聪明归功于我,愚钝把愚钝归罪于我。我想,他俩都是对的。”

到书六

收到了也闲书局打包发来的六本书,是这段时间付款未取的五种作者签名本和何兆武的《上学记》。发货前,书店发来照片,说:“毛豆老师,您核一下是不是这些。”我这个记性,哪点会记得哪天买了哪本书嘞?老实回复:“其实我也不记得买了哪些。所以,麻烦把已付款寄存在收银台我名下的书,有几本算几本,都一并打包发来吧。”

买《上学记》,是因为买不到四月在香港出版的《上班记》。那种已经出版但哪里都买不到的书,多半说的是常识,说的是真话。在满世界都讲假话的社会,讲真话的都是异类;但也只有异类自己心里清楚,所谓“正常”的才是不正常的。

五种作者签名本是孔学堂书局“贵州杂谈”系列之一,龚雪《贵州茶谈》;卢惠龙散文集《目送集》、冉正万短篇小说集《鲤鱼巷》,顾静《闲庭静语》、《古画藏美:中国画中的博观雅赏》。

还是想关闭这个博客。

从个人记录的角度, Word已完全足够;从公共传播的角度,个人的记录有什么公共性?有什么好值得传播的?哪天决定关闭,就关闭了罢,就像之前的评论功能,关闭了也就关闭了。

今夜枕边书,《鲤鱼巷》。

重温与初读

午后,小雨,篱笆、院墙上的蔷薇,把花瓣洒了一地。

太座陪着小儿午睡,女儿陪我在客厅书房看书。

孔学堂书局“贵州杂谈”系列,周之江的《逛吃贵州》女儿很喜欢,读过好几遍,今天想起又从架上抽出来,边翻边吞口水。她看到扉页有周之江给我的题签,问:“爸爸,写书的周之江和你是朋友吗?”

“嗯……”我认真想了想,说:“只是见过几面,说过不多几句话而已,算不上通常意义上的朋友,最多是作者与读者的关系。”

听我这么回答,女儿颇有点小失望,又拿起同一个系列,余未人的《余的贵州札记》,问:“这也是你认识的吗?”我摇头,“这个作者爸爸我是既不认识,也没读过她的书。”

“那这本书上也有签名。”

“这也是也闲书局签售时买的,但还没读过。”这缘于2022年元旦节假期,穷人穷时穷读书的我定下后续买书的三个原则:非作者签名钤印不买;非立志必读完者不买;非也闲书局所售不买。

自从几年前女儿在书房乱翻书,无意间看到一本书扉页上有作者给我的题签,碰巧那人与我较熟,从那时起她每当在书架上发现签名本或签赠本,就都以为我与作者是朋友。或许她慢慢长大,发现爸爸只是一个没什么拿得上台面值得一说的特长爱好,只是没事喜欢翻翻书的乏味老头后,会更失望罢?

卡尔维诺认为,经典作品的标志之一,就是“即使初读也好像是在重温”。但我觉得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经典作品也是即使重温也好像是在初读。里尔克《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虽然是读第三遍,但每一次都像初读,都有不同的收获,或许这就是两千五百多年前孔子说的“温故而知新”。

“艺术品都是源于无穷的寂寞。

让你的判断力静静地发展,发展跟每个进步一样,是深深地从内心出来,既不能强迫,也不能催促。一切都是时至才能产生。让每个印象与一种情感的萌芽在自身里、在暗中、在不能言说、不知不觉、个人理解所不能达到的地方完成。以深深的谦虚与忍耐去期待一个新的豁然贯通的时刻:这才是艺术地生活,无论是理解或是创造,都一样。

愿你自己有充分的忍耐去担当,有充分单纯的心去信仰;你将会越来越信任艰难的事物和你在众人中间感到的寂寞。以外就是让生活自然进展。”

这让我想起每天上课,与学生在一起的那几十分钟里,都是“以深深的谦虚与忍耐去期待一个新的豁然贯通的时刻”。

世事不堪,唯有读书

为了活下去,也闲书局在这个“五·一”期间部分书籍三至五折促销。不是到了紧要关头,谁会贱卖自己的心头好?世事如此,谁又不是苟活人世?读者与书店,这一对病友,谁离开了谁都是死路一条。

把一直想买但一直不舍得买的的书列了张单子发给书局。穷时穷人穷读书,一来了一个贫士的心愿,二来病友互相喂一口药,吸一口氧,苟延残喘些时日。

民主与建设出版社“汗青堂丛书”:

加勒特·马丁利《无敌舰队》

德斯蒙德·苏厄德《骑士团九百年》

托马斯·阿斯布里奇《战争的试炼:十字军东征史 》

龙沛《重归一统:宋初的战与和》

休·肯尼迪《大征服:阿拉伯帝国的崛起 》

蒂姆·克莱顿《滑铁卢:决定欧洲命运的四天》

罗德里希·普塔克《海上丝绸之路》

阿利斯泰尔·霍恩《凡尔登战役:荣耀的代价,1916》

谷川道雄《隋唐世界帝国的形成》

阿利斯泰尔·霍恩《巴黎陷落:围城与公社,1870—1871》

川胜义雄《魏晋南北朝》

商务印书馆“小书虫系列”

安德烈·纪德《纪德读书日记》

A.S.W.罗森巴哈《猎书人的假日》

安德鲁·朗《书海历险记》

巴顿·伍德·柯里《书林钓客》

威廉·罗伯茨《伦敦猎书客》

虽然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多半买来也读不下去,就像书架上买来放了多年一直鼓不起勇气开始读的乔伊斯《尤利西斯》,但我还是觉得,没有《追忆似水年华》的书架,是不完整的。

书十四

家住东郊乡下,每次进城去城北的也闲书局,都是一条熟路熟街景。明天学生返校注册报到,下午从学堂去也闲取购买的中文课必读书和辅助教材,从城南到城北,道路街景竟完全陌生,只好跟随导航。愈发喜爱乡下的静谧和变化缓慢。

除了学生的必读书,顺便取了我自己的四本书。

沈昌文《也无风雨也无晴》、周立民《躺着读书》两本,都是海豚出版社硬面精装。章太炎《国故论衡》去年十月买的,暂存在收银台后面的书架,去几次店里走时都忘了拿,这次总算是店长把这本书和上周末在店里签售的余未人的《余的贵州札记》装在一起才没又落下。没读过余未人的书,买这本《余的贵州札记》签名本纯粹因为是也闲的活动。

今天的书,最喜欢商务印书馆据一九一〇年日本秀光舍印行的《国故论衡》先校本影印,二〇一五年八月一版一印硬面精装,繁体竖排《国故论衡》。书后附八页章氏亲笔修定之朱墨二色蝇头细字。《国故论衡》是章太炎最重要的著作之一,是他辛亥前在东京讲国学的核心内容。只是要读这一本,怕是要拿出一年的时间来才行。穷人穷时穷读书,喜欢,没办法。

上周日给女儿买的十本东野圭吾二手书也到了。晚上从菜鸟驿站取回来,女儿就挑了两本作枕边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