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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家随记】二:只是缘分和选择

昨天上午在也闲书局和Isaac一周一会。午饭后敲完记录,准备离开时,店长发哥问:“毛豆老师,《汉书》新到一套你要不要?”上次店里收到一套旧的中华书局繁体竖排版,但缺了第四册,店长从网上凑到一本但颜色稍浅不成套,我就没要。

“拿来看看吧。”发哥从橱窗取来一套新《汉书》,干净漂亮,但定价470元,给我特别优惠七折也要三百多。最终我还是要了那套旧的,1962年6月1版,1997年6月10印,十二册共154元。

结账时一位估计也是老顾客的中年女子说,都没有得到过这么低的折扣。发哥嘿嘿一笑。“读这个版本《汉书》的都是高人,我只能读白话版的。”那中年女子说。“我也就是蹲坑时当故事书随便翻翻混眼睛,也不怎么读得懂。”我说。

结了账,下午还要赶一场讲谈,带不了这十几本书,就抱进周六用来讲谈那里间,放到桌旁几上,抽了第一本放进书包。在去往下一处讲谈的地铁上翻《汉书》第一篇的《高帝纪》,大有趣。回头想来,也不知道是哪天突然发现就能看得懂文言文的。

下午的讲谈是试讲的第二次。晚上给发起者回复就此暂停了。快五十岁的人了,不必要在消耗自己的事情上纠缠。大家都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缘分和选择。

下午在家做农家腊味土豆焖饭。一刀下去,赶忙去看挂历今天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挂历上没有标注,既然神给了这个信号,大概是又有小男生向女儿表白了吧?!顺便庆祝距离我和太座大人在一起24周年还差两个月纪念日。今天晚饭的BGM就是周璇《爱神的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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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家随记】一:闲读书

今日在家读书备课,从《太平广记》得一段历史,对出一联,不亦快哉。

备课周末也闲谈,至对课环节,从手边弘一大师文集《诗词·杂记》中《隋堤柳》“昔日珠帘锦幕,有淡烟一抹纤月银钩”化得一上联:淡烟一抹月银钩。思索下联不得,起身收晾衣物,得下联:浓愁两笔柳梢头。淡烟一抹月银钩,人约黄昏后,久等不至,浓愁两笔柳梢头。应欧阳修《生查子·元夕》: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闲翻《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一·定数六“豆卢署”条,豆卢辅真,“豆卢”这个姓氏第一次见,查百度,豆卢氏原为鲜卑族慕容氏的一支,后燕慕容苌降北魏,授长乐郡守,赐姓豆卢(鲜卑语“归顺”的意思),其后代相传姓豆卢,称为豆卢氏,后多改为卢氏。只是有一点不明,郑武瞻为何说豆卢辅真复姓豆卢,不宜两字为名。隋唐时复姓两字为名的大有人在,如宇文化及、尉迟敬德、长孙无忌、上官婉儿等。

附原文:豆卢署,本名辅真。贞元六年,举进士下第。将游信安,以文谒郡守郑武(前定录武作式)瞻。瞻甚礼之,馆给数日,稍狎,因谓署曰:“子复姓,不宜两字为名。将改之,何如?”署因起谢,且求其所改。武瞻书数字,若著者、助者、署者,曰:“吾虑子宗从中有同者,故书数字,当自择之。”其夕宿于馆,梦一老人谓署曰:“闻使君与子更名,子当四举成名,四者甚佳。后二十年,为此郡守。因指郡隙地曰,此可以建亭台。”既寤思之,四者署字也,遂以为名。既二年,又下第。以为梦无征。知者或诮之。后二年,果登第。盖自更名后四举也。大和九年,署自秘书少监为衢州刺史。既至,周览郡内,得梦中所指隙地,遂构一亭,因名之曰“征梦亭”矣。(出《前定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