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姐姐,下雨啦!”晚饭后在外面玩耍的太座和二娃一路叫着笑着跑回家来。我和大娃在阳台上的丝瓜藤旁看书,“这一句,和现在好巧,我读给你听。”大娃合上手里的小说,“好啊”,说完啃了一口手里的桃子,看着正在落下的雨和在凉爽的雨里奔跑的大人小孩,听我给她读诗。
“年青人醒着躺在松木铺顶的阁楼里,听着悦耳的雨声。”我说这是惠特曼的诗。
“这雨声一点都不悦耳。”被雨淋了的太座表示反对。
二娃把小嘴凑到我耳边说:“爸爸我想舔你给我冻的冰茶。”好啊,自己去拿。
二娃转身跑去冰箱那里,“你不能再吃冰的了”,太座赶忙追了过去。
还有这几句也很好,如果我在你这个年龄就读到,或许又是另一种人生。我接着对大娃说,不过现在读到也不晚,我读给你听:
我按自己的方式生活,这足够了,
即使世上没人理解我,我安然而坐,
即使世上没人不理解我,我安然而坐。
有一个世界是理解我的,对于我它是最大的世界,那就是我自己,
无论我是在今天还是千百万年之后来到我自己身边,
今天我能愉快地接受它,同样也能愉快地等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