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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班”第二次课

上午出门时,拿了《史记》又随手捞了书桌上的《战争与和平》放进背包。前者是下午在也闲书局听课用的,后者是地铁上的读物。

上了地铁,人一向的少,找了个门边的位置坐下,这样至少不用夹在左右两个人的中间,从背包里摸出《战争与和平》,翻开——纳尼!是下册!我上册才看到六分之一处——好吧,没关系,拿到什么就读什么。意外的是各种人名、地名,俄语、法语、德语用不同字体区分的译文也不再拗口和阻碍。
下午的《史记·高祖本纪》,向老师谭木声提出了两处猜想,不过最终都是错误。

一处是“乃道砀至城阳,与杠里秦军夹壁,破魏二军。”老师说“魏”应是“秦”字。我手上这个索隐版也是另注了一处,指“魏”为“秦”。我说,城阳、杠里二处战国时属魏地,这里如果说是刘季击败在魏地此二处的军队,似乎也说得通。老师说孤例不为证,除非能找到更多的例子来证明,并引其《巫蛊乱长安》中关于历史的合理猜想应符合逻辑为例。

一处是“沛公与项羽方攻陈留,闻项梁死,引兵与吕将军俱东。”我认为“引兵与吕将军俱东”或可断为“引兵,与吕,将军俱东”和“引兵与吕,将军俱东”,“将”读作第四声,作动词率领。这也就强调了沛公的领导力,才在次年怀王将项羽和吕臣兵权收归己用“自将之”时,却让沛公独当一面“西略地入关”。老师认为,这样断句没有改变文本陈述的“事实”,并且《史记》中称人有全名有名,却没有只称姓的。

所以,今天下午四个小时虽然天气热,又长途往返,但《高祖本纪》推进到项羽封诸王,还又学到两个新知。

这个暑假班,报名九人,上周实到七人,今天实到五人。天热,时间长,又是《史记》,这课对讲者和听者来说,都需要付出不小的努力。

人生中一定要有高山

带着二娃在超市生鲜区蔬菜称重台前排队。马上排到了,一位衣着干净清爽的大妈从队尾走到称重员面前,把手里拎着的一把小葱向我扬了扬,说:“师傅,我要去开车,就这一样,很快的,可以让我先称吧?!”

我说:“不可以。”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有点尴尬,转身走了。

“爸爸,奶奶只有一样菜要称,我们有很多,你为什么不让她先呢?”二娃问。

“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排队是规则,人人都应该遵守,与要称重的东西多少没有关系;并且我们后面还有很多人也在排队,如果我们让人插队了,就损害了其他排队的人的利益。”

昨天下午读完了50万字的儒勒·凡尔纳的《格兰特船长的儿女》,午觉起来开始读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120万字。单纯从字数来说,百万字不是什么障碍,人名才是。例如安娜·帕夫洛芙娜·舍列尔——玛利亚·费奥多罗夫娜皇后的女官和亲信;德鲁别茨卡娅公爵夫人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犹豫起来,“您和米哈伊尔·伊拉里奥诺维奇·库图佐夫很要好”;大家都在等候玛利亚·德米特里耶夫娜·阿赫罗西莫娃,她在社交界绰号叫恐龙;在童山尼古拉·安德烈耶维奇·博尔孔斯基公爵的庄园里。这样的句子,也许每一句都要花一分钟才能读得清楚。

晚饭时对女儿说,《战争与和平》对阅读理解有更高的要求,但是值得,因为它是一座高山。不是说之前读的那些不好,而是除了学术性那些,其它的与《战争与和平》都不在一个层次上。人生中,一定要有高山,见过高山,才生敬畏,也才具有分辨能力。就算是拿来装,也能装一辈子。

晚上和Isaac在线上一起看了英冠一场球,雷克瑟姆2:1负于南安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