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

周三(9月5日)下午,我和三位幸福学堂毕业生一起被邀请到二楼高中教室,当时我们正在一楼办公室里,讨论着他们即将到来的可能的未来。

高中教室,张辉博士的课刚结束,还见到一位没怎么直接打交道,但隔几年总会在什么地方见到的老友——西西弗书店创始人、现成都好奇学校理事薛野。

在食堂午餐时,颜群宇校长问我:认识薛野吗?

认识。

下午他要来。

他……现在安全吗?

安全。

好啊,那请他来给中学生们上一节公开课如何?我说。

所以看到薛野在教室里,我就开心了。

在课堂上,著名学者李银河的弟子、贵州某大学教授的张辉老师说到,现在有相当比例的大学生是不知道为何而读书,以及未来要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空心”人。于是围绕“除了高考和出国,是否我们还有第三条路、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个话题,每位老师和学生都聊了自己的看法。

我坐在薛野右手边,顺时针最后一个说话。

不管选择什么样的路、成为什么样的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在天地间的位置。我活过了四十几年,或许我再努力几年或十年,我想我就能找到自己的这个位置。现在我想和学堂一起成长,尽自己的力做好自己。我说。

薛野说:“那你已经是知天命了,要恭喜你。你该请大家吃饭才是。”

我说好啊好啊,下次找机会。其实,只有和家人在一起吃饭,我才是放松的;其他任何的饭局,都会让我感到局促。不过我想送他一套【皂办处】太座大人和幸福学堂中学生合作制作的手工皂礼盒。

我“知天命”那番话,其实有很重私心。女儿和侄儿在学堂分别上二年级和四年级。除了是一份工作,对我来说还是和孩子的一起互相陪伴、学习和成长之路,这样我不会错过很多家长无法顾及的生活中的小确幸。然而这也要冒很大风险——当同龄人大多在接受应试教育,我们却选择了另一条希望他们能够成长为更好的自己的路。最终,当他们和同龄人在同一个社会中共存时,结果会如我们预期吗?我想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但我知道,孩子就是我的天命。

图为当代新闻摄影大师尤金·史密斯(1918-1978)作品《走向天堂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