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

一、冲绳民谣歌者大城美佐子去世,享年八十四岁。送女儿搭住在隔壁楼同事的车去学堂后,回来洗早餐的碗,一直听——欣赏不来大城美佐子的冲绳民谣,但有上妻宏光、吉田兄弟的三味线和夏川里美的歌声。

二、两个一米八的书架,昨天下午送到,女儿和我一起在客厅组装好就将自己的书,全部上架。今早女儿上学堂后,我从楼下书房配了一些书到楼上客厅,这样就是一家人的客厅书房了。三米六的半面书墙颇为壮观,再没有比书更好的装饰物。

三、晚饭后,女儿从架上抽下阿城的“三王”——《棋王》《树王》《孩子王》来读,说:“什么也不能阻止我看书。”曾有家长咨询我怎样培养孩子的阅读兴趣,我不知道怎么培养,我家的孩子也没有培养,就是我喜欢买书、看书。“所以,家庭优越的孩子长大了更会优秀,普通人家的孩子长大了就是普通人,这其实就是所谓的‘传家’传的东西了。”我想。

四、读完黄灯的《我的二本学生》,人民文学出版社二〇二〇年八月一版,二〇二〇年十二月七印,印数少见的达到四万册,一本由一线教师撰写的关于中国教育的非“畅销”畅销书——

“对高校而言,不得不承认,学生的分化,在入学前多半已经完成,教育的实际功效,其边际效应早已递减。”

“一个孩子身上的东西,不管他特不特殊,正不正常,他投射出来的,肯定是背后的家庭。”

“在中国大学的层级分布中,不同级别的大学,学生去向会对应不同的城市。顶级大学对应的是全球最好的城市;重点大学对应的是一线城市、省会城市;一般大学对应的是中小城市、乡镇甚至乡村。一层层,一级级,像磁铁吸附着各自的隐秘方阵,干脆利落,并无多少意外发生。”

“中学时期的老师、家长,总认为通过各种手段,将孩子送到大学就万事大吉,但中学教育的后果,大学老师才有更直接的感知。我在具体的课堂中,充分感受到教育像一场慢性炎症,中小学时代服下的猛药、抗生素、激素,到大学时代,终于结下了默然、无所谓、不思考、不主动的恶果。学生内心的疲惫和大学时代的严苛压力,成为他们精神生活的底色。作为中学教育后续阶段的见证者,我目睹孩子们被牵引成长过程中的状态,对此有着深切感受,但家长对此并不知情,中学老师在应试目标的逼迫下,也无法对学生的可持续发展负更多责任。在疯狂的追逐中,没有人可以容忍孩子的失败,现实强化的高校分层,学生也不容许自己失败。孩子们的个性、天性和生命活力,被磨灭的无影无踪,他们的面目越来越相似,早已成为工厂的标准化构件。”

五、“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地方/是自己的心”

读完《寺山修司少女诗集》,湖南文艺出版社二〇一八年五月一版,二〇二〇年八月六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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