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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记1329】鲁米《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灵魂》

因为近期读过波斯奥玛珈音的《鲁拜集》,颇为享受,于是爱屋及乌,再看到波斯人的诗集就有了好感,觉得也应该是我的菜。然而,还是太天真了。

昨夜枕边书选了鲁米的《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灵魂》,湖南文艺出版社2016年5月1版1印,总阅读量第1329本。和《鲁拜集》一样,这本鲁米诗集是从英译本转译中文。鲁米是伊斯兰教苏菲派圣哲,莫拉维苏菲教团的创始人。他不但在宗教修行上有巨大的成就,而且在波斯文学史上享有极高的声誉,他与菲尔多西、萨迪、哈菲兹齐名,有“诗坛四柱”之称。然而不知是原作风格还是译文或转译的问题,读来非常别扭,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尝试写诗的矫情之作。我在豆瓣对这本书的短评是“不假装,就是没读懂好在哪里,不明白好好一句话为什么要断成几段就成了诗。”

以《一个舞姿》这首为例——

在你内在,有一个源头,一个清凉的泉源,
有时会断流、冻结
或被淤泥阻塞。一个声音说:“我的朋友,
更深入地思考。”
这样的建议并非无关紧要。这是和一个像达伍德
一样的灵魂艺术家为伴,
他打铁,等铁熔化,他就能打出想要的形状。
灵魂是让阻塞重新流动
的艺术。当你的身体死了,把它交给
死亡天使伊斯拉菲。
如果你的心感觉麻木冰冷,
那就走到阳光下,或者
让奥秘使你内在的泉水喷涌。从前,
有一个圣人感觉到
他内在的这股流动。当他走进
被春雨滋润的
花园,他给自己跳的生命之舞
取了不同的名字:
动物饥饿的敏捷和鉴赏家明智的选择。
祝福哈基姆·萨纳伊,
他能将这两者置于同一个舞姿!

装饰

一、冲绳民谣歌者大城美佐子去世,享年八十四岁。送女儿搭住在隔壁楼同事的车去学堂后,回来洗早餐的碗,一直听——欣赏不来大城美佐子的冲绳民谣,但有上妻宏光、吉田兄弟的三味线和夏川里美的歌声。

二、两个一米八的书架,昨天下午送到,女儿和我一起在客厅组装好就将自己的书,全部上架。今早女儿上学堂后,我从楼下书房配了一些书到楼上客厅,这样就是一家人的客厅书房了。三米六的半面书墙颇为壮观,再没有比书更好的装饰物。

三、晚饭后,女儿从架上抽下阿城的“三王”——《棋王》《树王》《孩子王》来读,说:“什么也不能阻止我看书。”曾有家长咨询我怎样培养孩子的阅读兴趣,我不知道怎么培养,我家的孩子也没有培养,就是我喜欢买书、看书。“所以,家庭优越的孩子长大了更会优秀,普通人家的孩子长大了就是普通人,这其实就是所谓的‘传家’传的东西了。”我想。

四、读完黄灯的《我的二本学生》,人民文学出版社二〇二〇年八月一版,二〇二〇年十二月七印,印数少见的达到四万册,一本由一线教师撰写的关于中国教育的非“畅销”畅销书——

“对高校而言,不得不承认,学生的分化,在入学前多半已经完成,教育的实际功效,其边际效应早已递减。”

“一个孩子身上的东西,不管他特不特殊,正不正常,他投射出来的,肯定是背后的家庭。”

“在中国大学的层级分布中,不同级别的大学,学生去向会对应不同的城市。顶级大学对应的是全球最好的城市;重点大学对应的是一线城市、省会城市;一般大学对应的是中小城市、乡镇甚至乡村。一层层,一级级,像磁铁吸附着各自的隐秘方阵,干脆利落,并无多少意外发生。”

“中学时期的老师、家长,总认为通过各种手段,将孩子送到大学就万事大吉,但中学教育的后果,大学老师才有更直接的感知。我在具体的课堂中,充分感受到教育像一场慢性炎症,中小学时代服下的猛药、抗生素、激素,到大学时代,终于结下了默然、无所谓、不思考、不主动的恶果。学生内心的疲惫和大学时代的严苛压力,成为他们精神生活的底色。作为中学教育后续阶段的见证者,我目睹孩子们被牵引成长过程中的状态,对此有着深切感受,但家长对此并不知情,中学老师在应试目标的逼迫下,也无法对学生的可持续发展负更多责任。在疯狂的追逐中,没有人可以容忍孩子的失败,现实强化的高校分层,学生也不容许自己失败。孩子们的个性、天性和生命活力,被磨灭的无影无踪,他们的面目越来越相似,早已成为工厂的标准化构件。”

五、“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地方/是自己的心”

读完《寺山修司少女诗集》,湖南文艺出版社二〇一八年五月一版,二〇二〇年八月六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