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写于太宰治离世前一年的一九四七年上半年,今天下午三小时读完;《人间失格》完成于太宰治离世前一个月,二零一八年的十二月读的。读完这两部日本战后“无赖派”最具代表性作家的代表作,我还是不喜欢太宰治。
不喜欢,有时是一种情绪,有时是一种判断。我首先是一种判断,然后是一种情绪。“太宰治读不来,三岛由纪夫也读不来。身体无论如何也进入不了那样的小说,感觉上好比脚插进号码不合适的鞋。”村上春树对太宰治的感觉,我亦然。
“读小说而正襟危坐,那是狂人行为。”读到直治在日记里写的这句话时,三十几度夏天的下午,趴在客厅书架前地上读这本小说的我笑起来,因为如果是在凉爽的上午,我就是坐在书房的书桌前读,那可就是“狂人行为”了。
“斜阳”所指在我看来,既是时代之末,也是贵族这个群体和家族的没落,还是父亲、母亲、弟弟相继离世,只留下和子一人的生活的斜阳。太宰治的小说,丧。
译者林少华在译序中说:“日本文学不宜多看,越看人越小,越内敛,缩进壳里钻不出来;俄法文学则越看人越大,越外向,令人拍案而起奋然出阵。”可是架不住喜欢。我喜欢日本文学,只是不喜欢太宰治。下一本读三岛由纪夫《潮骚》。日本作家的作品,是我书架上数量最为庞大的外国文学分类中的单一品类。
太宰治《斜阳》,青岛出版社“青鸟文库”系列文库本之一种,林少华译本,2018年1月1版,2018年5月2印。总阅读量第1575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