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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记1572】梭罗《瓦尔登湖》二刷

“活了一把岁数未必就有充分的资格做年轻人的指路人,因为活到老获得的不见得比失去的多。”所以时代在变,过去的经验并不一定适用于当下,为了避免老来得不到尊重,凡事还是三缄其口,别人不问就不要提供建议。

“生命,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我还没有尝试的一次实验;他们尝试过了,可是对于我却没有多少借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偏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因果和命运,对别人来说正确的事,对自己却未必。生活只是属于自己的实验。

“一代人遗弃另一代人的事业,如同遗弃搁浅的船只。”所以人类才一代人超越一代人。

“古代的哲学家,不论在中国、印度、波斯还是希腊,都是一种类型的人,外部生活比谁都贫穷,内心生活却比谁都富有。”物质与精神的零和游戏,一直都存在。追求物质,精神就贫乏了;追求精神的充盈,物质就贫乏了。“多余的财富只能购买多余的东西,而灵魂的必需品,用钱是买不到的。”

“文明一直在改进我们的房子,可是文明却没有把居住其中人同样加以改进。”所以,这还是一个物质与精神的问题。

“我宁愿坐在一个南瓜上,也不想争抢一个天鹅绒垫子。我宁愿坐拥一辆牛车,来去自由,也不愿乘坐一辆想入非非的游览列车飞向天堂,一路上呼吸着污浊的空气。”因为我有慢性咽炎,对污浊的空气尤其敏感。

“最费钱的东西从来就不是学生最需要的东西。”推而广之,生活中那个最贵的东西,也往往不是最需要的东西

“我也许不能在一个算定的日期到达我的港口,但我可以保持在真实的航线上。”只要是在属于自己的航线上,什么时候抵达自己人生的港口都不算晚。就像我,年近五十才再次开始认真读二十四史,竟觉得没有多大难度,就像在读故事书。而要是在三十年前,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会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生活的最终目的,是对自己负责。“每个人都有责任把自己的生命甚至生命的每个细节过好,在最崇高和最关键的时刻面临审视而无愧。”

“正是因为我们的自私,慈善行为才被过于赞美。”《老子》:大道废,有仁义。

“我的住处比起一所大学,更讨人喜欢,不仅有利于思想,也有利于认真的阅读。尽管我置身于一般流通图书馆的区域之外,但是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多地受到在全世界流通的图书的影响。”这就是我的现状,生活在自己近五千册藏书的乡下的家里,并且这些书还在每个星期都在增加。这是一件幸福且快乐的事。因为“书是世界宝贵的财富,是一代又一代人的健康遗产……书的作者是每个社会的自然而然的不可抗拒的贵族,对人类产生一种连国王和皇帝都望尘莫及的影响。”所以在我的遗产里,最宝贵的就是这些书了。

“我喜欢独处。人在思考时总是孤独的。孤独不能以一个人距离他同类的空间距离来衡量。在剑桥学院拥挤的小房子里真正用功学习的学生,如同在沙漠里的托钵僧一样孤独。”

“倘若一个人不能和他的同伴们保持同步,也许是因为他听到了不同的鼓点。让他踩着他听到的音乐前行,不管音乐的节拍是什么,要走多远的距离。他是不是应该像苹果树或橡树那样三年五载就长大成材,这不是重要的问题。”一个人的成长,是只属于他自己的事。

“倘若一个人信心满怀地朝他梦想的方向前进,努力过上他想象的那种生活,那他会在平常的时光里获得意外的成功。他会把一些东西抛在身后,会越过一条看不见的界限;四海皆通的更加自由的新的法则会开始围绕他,在他内心建立起来;或者旧的法则会借机扩充,按照他的取向从更加自由的意义上得到新的解释,而他会享有更高的存在秩序的权力,好好生活。他把自己的生活越是简单化,宇宙的法则就越会删繁就简,孤独将不再孤独,怯懦将不再怯懦。”

所以,应该到了我这个年龄读《瓦尔登湖》才能有共鸣罢?对年轻人来说,梭罗不过是又一个唠唠叨叨啰啰嗦嗦的老头罢了。

梭罗的《瓦尔登湖》,十年前读过李继宏译本,这次是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8月1版,2018年7月6印的苏福忠译本,感觉在翻译上都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总阅读量第1572本。

【居家随记】五:探索新航道

半个月前的6月24日收到Isaac发来的《三十年战争简史》第二版。上周一刷毕,昨天到今天完成二刷,一共做了142处批注。因为对欧洲史不熟悉,且这段历史涉及的国家和人物众多,我这些批注只涉及了标点符号的使用,字词的疑问和语句的通顺等基础问题,并提了三条建议:

1、重要人名、地名和事件注明其对应原文或英文;

2、重要人物第一次出现时注明其生卒年;

3、采用小标题、多阶段的标注,或更利于阅读;

昨晚在对照世界地图二刷Isaac《三十年战争简史》时,看到匈牙利的国家介绍中有一条特别标注的信息:九百多万人的匈牙利,平均每600人就拥有一座图书馆。上网查中国的数据,平均43万人才拥有一座图书馆,和美国差不多。“一个国家,是因为读书的人多才成为发达国家呢?还是因为发达了读书的人才多?”我问花卷。当然,这两者不是一个简单的因果关系,所以也没有办法简单回答,但多读书,多读好书总是没错的。“争做一个哥伦布,到你内心的全新大陆和世界去,打开新的航道,不是为了生意,而是为了思想。”(苏福忠译梭罗《瓦尔登湖》)

下午在柴可夫斯基的伴奏下,翻完梭罗的《瓦尔登湖》,算是二刷。上一次读《瓦尔登湖》是十年前的田伟华译本,基本忘了;今次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苏福忠译本,感觉译文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一会儿打球。”晚饭时太座说。

“我好紧张啊”,女儿说:“明天就期末考了。”

“不用紧张。吃完饭去打球,回来洗澡,再把要复习的看一遍,时间到就该睡觉睡觉,睡不着就躺着数珠子调息,很快就能入睡。”我拍拍女儿肩膀说。

“可是一会儿我们还要丢色子决定谁洗碗。”

“今天就不用了,爸爸洗碗。”太座发话,谁敢不从?!

“我们出去了,爸爸你帮我洗个桃子,我回来吃。”

洗碗好快乐。

《文明》第二季第三集 | 春天

幸福纪元二十二世纪(2022年3月2日星期三)

幸福大陆上,本世纪的大多数时间里,勇士们都穿过传送门在另一个宇宙里继续他们的冒险。

苍龙の森最北的桂花树下的部落——明,成了二年级男生的秘密基地。随着部落的不断扩张,棋士团不得不将寻找可整体搬迁的新领地这件事提上日程。

“湿漉漉的田野里,隐隐约约传来银铃般的啁啾声,那是蓝色鸣鸟、北美歌雀和红翅鸫在欢叫,仿佛冬天最后的雪花落地时丁冬作响。在这样的时刻,历史、编年史、传说以及所有文字记录的启示录又算得了什么呢?溪流在向春天唱赞美诗,沼泽地的鹰在草地上低空飞行,搜寻最早苏醒的脆弱生命。

“山边的野草向上蹿动,像春天的山火在燃烧——春天的雨带来一片新绿——仿佛大地送上一个内在的热力迎候太阳回归;这火苗的颜色不是黄色的,而是绿色的——那是永葆青春的象征,野草的叶片啊,如同一根长长的绿色绸带,从杂草间飘流向夏天。”*

*两段引文来自梭罗的《瓦尔登湖》,综合了潘庆舲和苏福忠两个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