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份闲雅

昨天,太座和女儿从花园里摘回来数枝腊梅。我用二〇一九年冬天从腾冲乡场上淘来的乡下装盐的小陶罐插起来,太座床头一罐,我床头一罐,女儿不要,她那一罐就放在了客厅。

夜晚,妻儿均已安睡,在书架前选下学期中小学阅读写作课和中文课与课程配套的书,窗外雪簌簌。
放寒假这一周里,都在考虑下学期的课要上什么,怎么上。

中学的中文课,班级里学生年龄和年级跨度大,我已自编了三年的教材,但半中间接一个下学期的课,前后不搭。昨晚最终决定,下学期讲“唐宋八大家”,以葛晓音《唐宋八大家:古代散文的典范》为主,辅以自选每节课一首季节时令古诗词和《围炉夜话》《小窗幽记》《菜根谭》中一句。

小学的阅读写作课,暂定杰克·伦敦的《野性的呼唤》、珍·克雷赫德·乔治的《山居岁月》、艾非的《女水手日记》和奥森·斯科特·卡德《的安德的游戏》四本。

枕边书读《唐宋八大家:古代散文的典范》,梦了一夜沁了腊梅香的“唐宋八大家”,不过是为备课而读,可惜了这份闲雅。

昨晚睡前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女儿坐在客厅新买的,第二面插满书的三米六书架前夜读的照片。今早起床觉着矫情又炫耀,与昨夜的美梦相比实在是恶俗,删了。

今天腊月廿九,除夕。独坐书房备课,窗外融雪一块一块从枝头掉落。第一次除夕下这么大的雪,第一次除夕忙着备课。春节假期这七天,有太座照顾二娃,我得在一周里将下学期的课准备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