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开始的柳宗元,半小时讲完《蝜蝂传》。周六休息。今天周日。每个周日先要把讲过的内容通读一遍,再开讲新内容。
花卷用了十五分钟通读了韩愈四篇。十五分钟时间,讲了《三戒》的《临江之麋》。明天就是柳宗元对贵州来说著名的《黔之驴》。唐时黔中道,并不覆盖现在的贵州全省,而是现在贵州的北部和重庆南部。“黔驴技穷”说的也不是贵州的驴子,“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
上周五开始的柳宗元,半小时讲完《蝜蝂传》。周六休息。今天周日。每个周日先要把讲过的内容通读一遍,再开讲新内容。
花卷用了十五分钟通读了韩愈四篇。十五分钟时间,讲了《三戒》的《临江之麋》。明天就是柳宗元对贵州来说著名的《黔之驴》。唐时黔中道,并不覆盖现在的贵州全省,而是现在贵州的北部和重庆南部。“黔驴技穷”说的也不是贵州的驴子,“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
今晚与花卷的闲话,在二十九分三十秒时讲完韩愈的《张中丞传后叙》。“唐宋八大家”第一位的韩愈,从九月九日开始,到今天结束,共十九天。明天开始柳宗元。
起初,柳宗元选了《段太尉逸事状》、《捕蛇者说》、《三戒》、《永州八记·钴鉧潭西小丘记》、《永州八记·小石潭记》五篇。后来用《种树郭橐驼传》替代了《段太尉逸事状》,增补了《蝜蝂传》一篇。
《太平广记》卷第二百七十九有一则:柳员外宗元自永州司马征至京,意望重用。一日,诣卜者问命,且告以梦,曰:“余柳姓也,昨梦柳树仆地,其不祥乎?”卜者曰:“无苦,但忧为远官耳。”征其意,曰:“生则树柳,死则柳木。木者牧也,君其牧柳州乎?”竟如其言。后卒于柳州焉。(出自《因话录》)
花卷上个学期游学,去的就是柳州。各种螺蛳粉吃安逸了。
今天韩愈《张中丞传后叙》,和花卷进行到“吾于书读不过三遍,终身不忘也。”这是张巡见于嵩读《汉书》时说的。
那天太座看我和花卷的教材,花卷的教材上密密麻麻记满了笔记,我的上面就标注了两三处。“为什么你的教材这么干净?你到底有没有给你女儿好好备课认真上课?”
我指了指自己的光头说,都在的,都在的。
其实文言文,随便理解个七七八八就好了,就算有点小错也无伤大雅,何况有的“错”也不一定就是错。以今天“有于嵩者,少依于巡;及巡起事,嵩常在围中。”这句为例,“围”字的解释,大多作“围城”讲,但我不这么认为。
如果“围”作“围城”讲,“常”就说不通,不能说于嵩常常处在围城中。如果一定要硬解,“常”就只能作通假字,通“尝”,即曾经。但我今天给花卷讲“围”或通“帷”,指的是帷帐、中军大帐或指常在身边参与机要,也即如此才有可能发生后面张巡背书、目睹张巡就死事。
不过今天确实讲错了一处,我把“须髯”的“须”说成唇上胡须,“髯”说是下颌的胡须。正确的应该是下颌的是须,鬓角两边垂下来的才是髯。花卷睡前我专门和她面对面订正了。
小时候看连环画,忘了是哪本,里面一位武将的名字里有个字不认识,去查字典,就记得了那个“霁”字。武将的名字是南霁云。
时隔三十几年,今晚讲到韩愈《张中丞传后叙》中“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处。南霁云从睢阳杀出重围,到河南节度使兼御史大夫贺兰进明处求援。贺兰进明嫉妒又忌惮张巡和许远的声威,更担心二人的功绩在己之上,竟不肯出兵救援。贺兰进明知道南霁云勇武,故而想收在帐下听用,于是准备了酒食和歌舞,想强留他。席间南霁云慷慨激昂说:“我杀出来求援时,睢阳已经断粮一个多月了!现在就算我能够独自饱腹,道义也不容许这样做;就算吃了,也无法下咽!”随即拔出佩刀,斩断一根手指,献血淋漓,以向贺兰进明表示决心。最终,贺兰进明还是没有出兵,南霁云又杀入城中,战死于城破之日。能够从被安史叛军重重包围的睢阳杀进又杀出,足以见得南霁云有可以不战死的能力和实力,但与城同存亡,也是那一个“义”字。
元和二年(806),南霁云子南承嗣被贬到永州,与因“二王八司马”事件被贬永州任司马的柳宗元成了好友,正好讲完韩愈最后一篇的《张中丞传后叙》,也就到柳宗元了。
两个娃都睡了,练完瑜伽的太座从书架空隙中抓拍了一张我在电脑上敲《家塾记》的样子。更像一位出家人了。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随富随贫且欢乐,不开口笑是痴人。
昨天莫名困极倦极。晚饭后散步回家洗完澡就倒头大睡,太座说十点不到我已鼾声大作,而我竟浑然不觉,一觉到天亮。
今晚补上两天的内容,讲完韩愈《原毁》。于“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句颇有感触。顺利的话,这个中秋假期能够讲完《张中丞传后叙》。接下来就是柳宗元。
今天已选好柳宗元五篇:《段太尉逸事状》、《捕蛇者说》、《三戒》、《永州八记·钴鉧潭西小丘记》、《永州八记·小石潭记》。
晚饭后散步,和太座聊天,说起我们家没有送小孩出国去读书的财力,也不愿让娃只是为了上一个大学而上学的去卷,只好各自做好自己。在学校里的那些学科,娃能学多少学多少好了,只要保证管它诗词文言每天家里这半小时一起读书,娃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不会坏到哪里去。与法国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的卡夫卡,本职工作也只是奥匈帝国治下捷克保险业的一名职员。工作无非是养活自己的手段,阅读、写作和兴趣才是生活的光和盐。
对于这个社会来说,我们一家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异类。大部分人总是表里不一,做的往往并非他们内心真正渴望的。在既定的社会准则下,人的命运是未知的,是不可控地被裹挟着的,要么异化,要么被审判,于是,想做个真诚地忠于内心的人还是做个随大流的人,是至今为止,很多人都面临的选择。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都是莫尔索。
今晚的半小时,先背了韩诗三首,读了一遍《马说》,再接着昨天的继续,很快就讲完了《师说》。明天开讲《原毁》。
早餐吃牛肉粉,看荷包蛋炸得漂亮,贪心,口服了一枚。胃痛一天。忘了带药。下午放学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吃药。
晚饭后散步回来,花卷洗完澡,继续每天半小时尺宅爸爸的语文课。
先背韩诗三首,再读一遍《马说》。今天开讲《师说》。花卷先读一遍,再根据自己的理解一句一段口译出来。这篇《师说》是部编版语文高一篇目,她没有预习也译出个七七八八。然后我给她读一遍,点出通假字和几个古音字的音义,译出她不会或错译的几句。半小时讲完三分之二。这篇文章在教材里需要三个课时讲授,我们估计明天的半小时就能完成韩愈四文的一半。
龙生龙,凤生凤,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的人生下来就在罗马,普通父母能做的就是努力做好自己,不躺平、不摆烂也不去卷,尽量一家人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