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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记1386】严晓星《金庸识小录》

今天是八天假期的第八天。凌晨五点半,降温,风吹雨打棚,如擂鼓。坐起来翻严晓星《金庸识小录》,到七点起床吃早餐。午饭后小睡片刻,起来接着翻了个把小时就翻完了这本12万字的金庸作品解读。金庸的作品,我基本上都读过,三年前还陆陆续续凑齐了广州出版社二〇一一年版共三十六册全套金庸作品,都是以低于半价淘来的,八品自然旧,美中不足不是同一印次。也曾经用了一个星期,看完了41万字的《六神磊磊读金庸》。所以从《金庸识小录》这个文字量和我得阅读时间就知道这本书对我而言的“分量”,拉拉杂杂数百至千余字一篇,就是写的人随便写写,读的人随便读读。严晓星《金庸识小录》,四川文艺出版社2021年9月1版1印。总阅读量第1386本。这本书应该是在也闲书局买的。经济不景气,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买书就只在也闲书局。想看什么书,就在微信问书局有无,有就买来一读,没有就算。偶尔看到书局公众号推荐的作者现场签名本,觉得喜欢的就帮衬一本。所以基本上是书局有什么,我就读什么了。感谢开书店的这些好人,否则我的生活就会枯竭。

假期八天,天天中午都要困一小觉,时间也就是十五分钟左右,不能长,长了就昏沉,不容易醒来,头重。我觉得现在我在写作上都没取得哪样成就,一是读书不够多,二应该就是睡觉也睡得不够多。我和卡夫卡,应该就是每天差两个瞌睡的距离。

年年如此。一到十月,衣服裤子就以每半个月一件的速度,一件一件往身上加。等到加无所加的春节到来,就从量变升华到质变的数量不变厚度增加的无以复加。

和二娃边玩乐高积木边听关大洲《新天龙八部》原声。

“爸爸,你这个音乐太粗鲁了,请换一首。”

“好的。”换了徐小凤《顺流逆流》。

“爸爸,这首歌还是太粗鲁了。”

“那要听什么音乐才不粗鲁呢?”

“换《怪兽警车》吧!”

【读书记1308】六神磊磊《六神磊磊读金庸》

一个星期,看完41万字的《六神磊磊读金庸》。浙江文艺出版社2021年9月1版1印,定价68元。总阅读量第1308本。书里的内容,在公众号里从2013年开始至今的都有,但懒得翻,并且用手机容易用着用着就跑偏到其他内容上去,所以还是手里拿着一本纸质书的阅读会比较“专一”。但还是太忙了,这本轻松、诙谐,平均一篇也就四千字的六神磊磊读金庸的读书笔记,硬生生看了一个星期,而且大部分是作为睡前读物来看的。

“这本书是真正好读书且是兴趣阅读者的读书笔记。”我在书名页写。两三年前就又凑齐了一套金庸,想再看一遍。没时间。我觉得如果我能活到退休,最大的享受就是读书和旅行。

不要和孩子置气。能教就教,不能教赶快送走,别互相耽误。(《赵志敬之锅》上课也一样,不要互相勉强,否则都别扭,都难受。佛度有缘人,何况我不是佛。我不过是在自度,如果顺路顺手,也拉一把别人,而已。

庸众都有一项能力,就是可以在不掌握任何信息的情况下热烈讨论很复杂的大事。(《元大都街头的几个庸众》)

在一个复杂的世界里,做聪明人无疑是好事;但在一个过于复杂的世界里,如果你的天赋、性格实在不适合做聪明人,那么不要勉强去做,做一个笨人也许是不错的选择。(《笨人石破天》)我不是聪明人,又做不了笨人,就干脆做个尽量不和别人打交道的人好了。各自美好,互不干扰。

到最后,最权威的不是经典,而是对经典的解读。(《岛上悖论》)这个就像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

你的孩子身上,有你所有的毛病。(《<天龙八部>里的五个前浪》)所以在批评孩子前,先看看自己。

驱使没有思考能力的人,不需要利益,只需要灌输仇恨就好。(《<笑傲江湖>里的一群瞎子》)当下比比皆是。

把过好日子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就没有所谓的好日子。(《职场上,什么人上台都一样》)日子都是自己的。

俗话说,怀才就像怀孕,时间长了才能知道;但是草包却像临盆,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一个男人很草包,是会迅速暴露的,尤其草包又话多那种,几乎没有办法可以掩盖。唯独只有一个例外——草包识别不出草包。(《如何快速识别草包郑克塽》)不敢说话。

凑金庸

翻完《寻他千百度》,中华书局二〇一三年八月一版一印,定价三十六元,四折淘来,八品自然旧。这本散文集收金庸早年在报刊上的“专栏文章”四十篇,大多值得一读,尤其是原收于《三剑楼随笔》谈中国文史方面的几篇。

金庸“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十四部长篇和短篇小说《越女剑》,共十五部作品,去年陆陆续续已凑齐广州出版社二〇一一年版共三十六册全套,都是以低于半价淘来的,八品自然旧,美中不足不是同一印次。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期,金庸(查良镛)、梁羽生(陈文统)和百剑堂主(陈凡)三位香港《大公报》青年编辑同写武侠小说,人称文坛三剑客。《三剑楼随笔》就是三剑客的随笔七十余篇结集。淘到《三剑楼随笔》,金庸作品就算是凑齐了。

凑金庸的作品,是因为怀旧。我在《我的武侠小说三阶段》里记过,三十几年前上小学时,课外书不但奇缺,看课外书更为视为叛道离经。偶然得到一本翻得皱巴巴的十六开《七剑下天山》启蒙,后从梁羽生、古龙、金庸、温瑞安、宫白羽一直到现在的徐浩峰,一发不可收拾。

读书跨年

《读库》前几年断断续续看过几本,这两年补偿心理作祟,忙着翻各种多年以前听说过或想看看不到、想买又买不起的乱七八糟的书,对《读库》的兴趣就淡了。

2020年《读库》就要出到100期,一定会推出全套纪念版,要买。《单向街》杂志书“单读”系列似乎应该不错,许知远这个名字常常在哪里看到,好像狠厉害。“2020年,省吃俭用也要买齐这两套书。”2019年11月的某天我这样想。后来觉得“单读”系列一本都没有看过就想收齐全套,太冒失了(主要是财力不济),于是原价六折淘来一本“单读”07《旁观者之痛》旧书。开本比一般书要小一点,内页不知道用的叫什么纸张,淡淡泛黄,轻而不薄,拿在手里,大小合适,轻重合适,舒服。两天读下来,觉得我这有限又宝贵的一点书资,还是买一点自己看得懂的书罢。

上周翻完胡洪侠/杨照/马家辉的《三生三世@1963》,本周一、二两个白天,顺藤摸瓜把胡洪侠的《非日记:2002年前后的书情书色》翻完。这也是最近一年看得比较多的“书之书”的一种。算了一下,2019年看过的“书之书”(关于书的书)有海豚出版社2011年10月1版1印挹彭的《东西两场访书记》、东方出版社2018年5月1版1印周振鹤的《藏书不乐》、中信出版社2012年11月1版1印王强的《读书毁了我》、上海三联书店2008年1版、2011年5月6印刘易斯·布兹比的《书店的灯光》、光明出版社2013年1月1版1印西尔薇娅·毕奇的《莎士比亚书店》、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17年6月1版1印佩特拉·哈特利布的《我的奇妙书店》,而这个领域的阅读,始于三联书店2005年5月1版1印范用的《买书琐记》。以上“书之书”都是淘来的旧书。

手上这本《非日记:2002年前后的书情书色》是海豚出版社2015年6月1版1印,上下两册,新书,上个月在二十四书香书店入手。上册比下册有趣,跌跌不休的买书清单部分比中国足球的部分有趣。还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内容我也有经历,并且奇奇怪怪红不红粉不粉的布面硬装封面,几乎就是我当年对深圳这座海风咸湿的城市的感觉。那段时间我也在深圳,只是写书人在关内,我在关外,同一件事感受不同,例如“9·11”那天,街头报摊、报刊亭里,一报难求;非典(SARS)时期,大街上白大褂扑人像屠宰场里扑鸡……并且关内人当时也并不认为关外也是深圳——就像现在,我住在贵阳市乌当区新添寨乡下,从行政区域来说这里是贵阳市,但市区的人们不觉得这里属于贵阳,就连这里的村民也不认为自己就住在“贵阳”,以至于周末进城而说“上贵阳”。这个小城尚且如此,深圳就更不用说了。关于深圳那几年,我在2010年9月的日志《落荒而逃的青春》和2017年的日志《【回忆录】为了让生活更加美好》里说到一点,可见不论好记性还是坏记性也都不如写博客15年的烂笔头。

《非日记》下册里有一篇买书清单里提到高阳,颇为推崇。我知道“有井水处有金庸,有村镇处有高阳”这句话。金庸、古龙、梁羽生,小学时就开始看,2019年陆陆续续九成新半价竟然淘齐了广州出版社“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一套36册,也算淘旧书一大收获。但这套书有个瑕疵,毕竟是凑的,所以从2011年11月的1版1印到2013年4月2版、2015年11月4印的都有。如果不在乎版本,也是整整齐齐一套。但从来没看过高阳的书。以前想这么厉害的人和书,有机会(有钱时遇到合适的版本)也要凑齐一套高阳(90余部105册)才行。昨晚从书架上抽出华夏出版社2004年3月1版1印高阳的《风尘三侠》,睡前从9点到12点跨年看完。正好两年前看过后浪出版公司2016年8月1版1印汪辟疆校的繁体《唐人小说》,里面就有《虬髯客传》,是唐末杜光庭撰,据颜氏文房小说校录,广记校补,远比高阳的《风尘三侠》精彩传神得多得多。现在看来不但可以用这笔高阳预算买到其他喜欢的书,这本《风尘三侠》也可以捐给幸福学堂图书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