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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读书,等死

昨晚,十年前带过的一位实习生发来微信,说:“想起以前一起去村子里,不知道你当时记录的文字和照片在哪里还可以看到(记得是在一个网站?找不到了)。想翻来看一下。之前我拍的照片也都找不到了。希望还可以看到。谢谢你。”我说:“我找找,如果移动硬盘没有坏,就应该还在。”一找不但找出了十年前的照片,还有我和他们当时的工作笔记。十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在NGO工作,每个月差不多要在贵州乡村出差十五天,最长纪录是二十三天。那时候工作用力,照片也拍得比现在好得多。

早上八点,和厐思纯一起编著了《明清之际的贵州书院》的郑文丰发来微信:“黎明兄好。久未联系。近来代为贵州省档案馆刊物《贵州档案方志》组稿、编稿,文献或文史类相关皆可。略有薄酬(千字120-150元,真是薄酬),想到兄台熟知故乡人、故乡事,还请赐稿。”我回:“郑老师好!时间太长,长到我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有多久没有认认真真写点什么了(说得好像我认真就可以写得出什么似的)。如果我有认真写的,自认还拿得出手的文字,一定奉上。”他回:“兄台当然有认真的写过很多东西了。厚积薄发而已。”这里我说“时间太长”是实话,距离最后一次传统纸媒上出现我写的东西,已经七八年了,现在完全想不起曾经在纸媒上发表过的差不多二十万字都写了些什么。

下午,把青花印盒里的旧印泥挖丢,换上六月陪女儿游学,在万东桥买的西泠印社印泥,把书架上这半年买的百十本书搬下来,一一印上我“尺宅江湖”的藏书印。客厅里铺了满地的书,书名页上藏书印红得醇厚不艳俗,漂亮。

等我退休了,出门就挂上个相机继续在街头拍照,回家就慢慢读无用的闲书等死。

藏书印和书房

2018年藏书印“尺宅”到了。2014年的藏书印是“何事惊慌”,2016年的是“慎独”,都是对应自己当时的状态。至于“尺宅”这两个字刻得如何,实在无法分辨,或许就像大人看小学生写的字种种不对,但写字的人不能自知还感觉不错吧?!如有缘分得名家作品,幸甚。可遇,不求。

下午在1803和黄文欣老师聊到看书,她说她看得慢,要勾勾画画做笔记,不像我看书很快。我说我是不求甚解,翻完就忘了,只是在哪里涉及到书中某个点时会记得在哪本书里看到过,内容大概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而已。并且这翻书快也是小学时练就的。那时家里没什么藏书,最多的是毛选和马恩列,又味同嚼蜡;在一个深山厂矿也找不到什么课外书看,子弟学校图书室的书都翻了几遍,书页上的污垢和折痕让一本书的厚度成为其原本的两倍。偶得一本没看过的书,放学就飞跑回家赶紧在老妈下班到家前看完后藏到床下、铁炉子的灰箱里或者煤棚里,第二天上学再偷偷带去还。如果被发现偷看课外书,就会换来一顿呵斥甚至“笋子炒肉”。

我这四十年,该看书时,没书看;有机会看书时,没好书。现在终于有了一间自己读书的房间,一年翻几十本书,是在恶补早年欠下的帐。

文人、大家的书房都有什么斋什么堂的雅号,我的书房因为我的粗俗,不敢当这样的雅号,不如也就叫“尺宅”了。

书和印

昨天4月23日,“世界读书日”,当当网满200减100,买了5本折后价101元。

在淘宝刻了一枚藏书印,“尺宅”二字,以作记号。

忘了带钱,微信里也只有5毛2,掏尽钱包里的所有钱交了停车费后,身无分文。好久都没有这么通透了。

1616年4月23日,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人物:英国的威廉·莎士比亚(William Shakespeare)和西班牙的塞万提斯(Miguel de Cervantes Saavedra),在同一天离世。这是给幸福学堂做的三张纪念海报。